【ALL闲 】春秋几时 又名和小范大人接吻的不同打开方式
*OOC属于我 故事属于他们
*想要评论啊!!!!小可爱们!!!
*是甜甜的贺文请放心食用
*四条故事线独立
春
牛栏街的打杀声早已消默了。
爆炸的烟尘在天上笼着一层,一眼望去是灰蒙蒙的。地上的火焰还跳动着,木制的房子烧得滋滋作响,一片火海茫茫。
这场景不像是繁华帝都,倒像是人间炼狱。
空气中弥漫着灰土,焦灼,鲜血的气味。
范闲一睁开眼瞧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意识还没清晰就被空气中飘着的灰尘呛得一阵咳嗦,牵动着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疼。
二皇子……醉仙居……牛栏街……
刺杀……
滕梓荆……?!
范闲咳得气还没顺过来,就不管不顾的撑起巨痛的身子,踉踉跄跄地赶到那人身前。
滕梓荆仰面躺在地上,紧闭着眼,脸上满是血污。
范闲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胡乱地抹去手上滑腻的鲜血,就焦急地翻着滕梓荆的手去探他的脉。
手搭在腕上第一时间竟摸了个空。
随后颤抖的手便根本搭不住了,一颗心突突地乱跳着。
他分不清跳动着的到底是滕梓荆的脉搏还是他自己惴惴不安的心。
他又去扯滕梓荆的衣领,将手按在滕梓荆的侧颈上。
眼泪不知道何时流了满脸,冰凉的液体往下滑砸在手上,唤回了他的一丝丝清明。
一下,两下。
指上终于感受到了跳动。
人还活着。
范闲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到了一声轻笑。
只见滕梓荆睁开了眼,眼中带着点诡计得逞的笑意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原本冷硬的嘴角也弯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范闲瞪大了眼,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滕梓荆!!!我去你大爷的!!!”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范闲脱口就是一声怒骂。
好不容易从大起大落的心情里缓过来,范闲身上受伤的地方又开始后知后觉的疼起来。
再加上刚刚心情太过跌宕起伏,只觉得气血翻涌,竟歪头咳出一口血来。
滕梓荆眼见着范闲吐血吓了一跳,想抬手给范闲顺顺气,刚一动浑身上下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疼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最后只在范闲的腿上轻轻拍了拍。
“是我不好,不该在这种事上逗你。”
范闲擦着嘴边的血没好气地瞪着他,嘴里叨咕着都是骂骂咧咧的词。
退一步越想越气,范闲想捶滕梓荆一拳,又瞧着那人伤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心动手,只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
“亏的小爷刚刚那么担心你,你居然还敢耍我!!”
“你还笑是吧?!!不是说好了一有什么危险就先跑吗?”
“在这儿逞什么英雄?你知不知道……”
“……”
知不知道要是程巨树下手再重一些你就没命了
知不知道我没摸到你脉搏时快要疯了
知不知道我是多么……
范闲的眼睛红了起来,刚刚没流净的眼泪又顺脸颊往下滑,他别过脸,赌气似的不再看滕梓荆。
“放心,你的银子和牛还没给我,我没这么容易死。”
“范闲……”
“范闲……?”
滕梓荆自知理亏,好声好气地柔声哄着,去握范闲垂落在身侧的手。
“何况……”
空气中的烟尘还没散,火仍旧烧着。
这次刺杀只是一个警告。
京都水深,这只不过是京都城里翻起的一朵小浪花,就险些将他们吞没。它甚至仅仅昭示着京都的血雨腥风拉开了序幕,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洪水猛兽拦在路上,等着他们。
但是此时,此刻
范闲低下了头,滕梓荆抬手扣住他的后颈。
在牛栏街这个充满血腥杀戮的火海废墟中,他们只想交换一个吻。
劫后余生的人儿紧密相拥,缠绵深切的拥吻着。
摆出的样子像是在告诉世人——永不分离
“何况,我也不忍留你一人在这世上……”
夏
狭窄的廊下,横横竖竖的躺满了尸体。
那人却像是看不见一般,交着手,缓缓踱到他面前。
“你别见怪,谢必安天生冷脸,对我都没有好脸色。”
他甚至还带着温温润润的笑,一撮头发仍旧微微挡着侧脸。
一阵凉风打在脸上,带来浓厚的血腥味。
“我没想到,你来。”范闲望向李承泽的眼底。
“我也没想到,你来。”那人也回望着他。
李承泽笑着又往他身前进了一步,熟悉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这熟悉的香味往往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欢好。
“别听屋里那位,总是话说的好听。”
李承泽压了声,沙哑低沉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送过去。
范闲愣了神,他不由得想:
他下令将人杀净也会是用这样低沉平稳的声音吗?
他在一旁远远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剑客杀戮,是不是也像这样带着好看的笑呢?
李承泽拍了拍他的手臂,打断了他的思绪。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范闲盯着他的背影,他提着衣衫的下摆,躲避着地下的尸体和鲜血,真像一只优雅又从容的猫儿。
“地上滑,慢点走。”
范闲一时出神,心里想的话顺嘴便出了口。
李承泽转了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折回到他身前。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比刚刚李承泽在他耳边低语时的距离还要近上几分。
范闲没有抬头,他知道李承泽的目光在他身上打着转,等待着下文。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二殿下……”
李承泽是个疯的。
范闲早知道那人内里藏着的是那副随性外壳压不住的疯狂 。
他却没想到李承泽还能疯的如此彻底。
他当着谢必安的面,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封住了他的唇。
他们的脚边还躺着一具尸体,地上是一大滩鲜红的血。
甚至十步之外就是一扇敞着的门,屋里站着的是他未来的岳父和要置他于死地的太子。
他们或许能看清屋外又或许看不清。
那人要疯魔。
那人要踏着鲜血踩着白骨拽着他共堕修罗地狱。
范闲也是个疯的。
他将手搭上了李承泽的肩膀,无声的迎合着这个疯狂的吻。
火烧眉头,且顾眼下
他只想拥紧眼前人。
秋
夜晚街道上没有行人,空空荡荡回响着的,只有两人吵架的声音。
说是吵架,但其实只有一个人的嘶喊声。
“你总是这样说,你总是这样说!!”
范闲冲到五竹的面前,想用手去拽五竹的衣领,抬了一半又缩回,垂回身侧紧握成拳。
“你要这么说的话,牛栏街刺杀时你在哪?!!”
“有人要杀我的时候你在哪?!!”
眼泪映着天边皎洁的月在范闲眼中晃着,耳边一小绺头发随着他剧烈的喘息不住的摇动,好看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他的手攥的太用力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里。
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仍旧一字一句声嘶力竭地朝着五竹喊着。
一双眼里写满了气愤和责怪,在往眼底看去又满是脆弱和无助,这些范闲眼中他不太明白的情绪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下的扎着他。
“我那时不在京都。”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他慌乱的一遍遍道着歉,范闲眼中的气愤慢慢消去转化成他看不懂的悲伤。他脑力飞乱的程序代码没有一条能告诉他该如何安抚一个深陷脆弱悲伤的人。
衣衫褴褛的乞丐晃动着破碗走到范闲身边,范闲摸出两个铜钱轻轻放在乞丐的碗里,他垂下眼,晃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贴着脸颊滑落,吸了吸鼻子,看着五竹仍旧波澜不惊的脸,仰起头不愿再把目光留在五竹身上。
五竹感觉若是他再不做些什么,范闲会再一次用着失望的语气和对他说“那就这样吧……”
他焦急的拉住范闲的手臂,有些笨拙的将人搂在怀里,按着记忆中他在街道上见过的一对夫妻的样子,一下下抚着范闲的后背。
他感觉范闲慢慢在他怀里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最终发出了难以压抑的哭声。
“叔……”
范闲抖着嗓子喊了一声。
五竹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良久,范闲才从五竹的怀里抬起头,情绪也逐渐平稳下来。
他朝着五竹露出了今夜第一个笑。
“五竹叔,你下次要哄人的话这样可不行……”
“你得这样……”
他在五竹的嘴角上轻啄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一双眼里写满了狡黠。
冬
从范闲踏进院里的那一刻起,庆帝就已然知晓。
翻箱倒柜的声音与不算轻缓的脚步声几乎是在庆帝耳边叫嚣,生怕他不知道屋子钻进来个人。
于是庆国的皇帝有些好笑的摇摇头,端着他手里的茶杯又抿了一口,直到约莫着身后的小狐狸注意到他了才抄着手起身。
换成别人,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庆帝打量着吓得丢了魂的年轻人心道。
范闲只觉得今天是他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
有什么比翻个院找个东西正好撞上皇帝老子,而且自己手里还握着一把刀更刺激的事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范闲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但是他还是努力摆出一幅超级乖巧的模样来。
“陛…陛下……怎么在这儿?”范闲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话里的颤抖。
庆帝不紧不慢地往他身前走,他走一步范闲便往后退一步,却不料身后是屏风哪有几步可退,不消一会儿就把自己逼到绝境里。
“这得要问问你啊……”庆帝走到他身前,目光紧锁着他,眼角带着点笑意。
范闲被帝王威严吓得喘不过来气自然也没功夫判断皇帝的喜怒,只见皇帝向前倾身,伸手朝他身后探去。
范闲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凝固,在皇帝向他伸手的那一刻心跳都停了一瞬,杵原地任由皇帝宽厚的手掰开了他紧握匕首的手,将沾满了他汗水的匕首夺了过来。
庆帝瞧着眼前呆愣愣站在原地,仿佛浑身的毛的竖起来的年轻人,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更是带着点戏弄的意思,当着年轻人摆弄了两下匕首,直到看着范闲几乎可以称之惨白的脸色后,才把匕首收到袖中。
范闲见庆帝夺了匕首也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此时他被困在屏风和庆帝之中,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努力挤出个笑来,嘴上就开始编起瞎话来。
“我今日和婉儿出城踏青,然后……觉得口渴,就……想进来讨碗水喝……”
庆帝不愿多听眼前的小狐狸继续瞎扯,直接将人往怀里一带,不由分说得堵住了年轻人喋喋不休的唇。
铺面而来的龙延香的气味熏得范闲一阵阵发懵,他胡乱地挣动着,却被庆帝搂得更紧吻得更深。
两世为人,范闲只牵过女孩子的手,对于接吻这件事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只能任由庆帝撬开他的齿关,完完全全失去了主动权。
直到范闲快要喘不过来气时,庆帝才放开了被他咬弄的红润的唇。
年轻人伏在他怀里,手里还攥着他的龙袍,像个小兽一样低低地喘着,细腰被他握在手里,红霞爬了满脸连后颈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红。
庆帝心情大好的看着埋在他身上不住颤抖的小狐狸,抬手顺了顺他的毛,又在红得能滴血的耳尖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下次别乱闯别人家的院子了……”
最后:
求王启年/谢必安/乞丐/燕小乙的心里阴影面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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